從積木到語法之程式語言學習地圖：
以小彼特（micro:bit）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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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4. 11, 2019
[1]
本文收錄了筆者近兩三年來在科技領域教學中各面向的人文思考小故事。它們都是真人真事所改編。真事已隱，真人亦藏，唯留一片海闊天空供人細細思量～。
一、
大考不考，但職場才是考場
AI會取代人類的工作嗎？
AI會取代人類嗎？
當然，大考不考的科目，總是被以「營養學分」來看待。所以，想當然爾，沒有學生會繳交的。
但是，上天都是公平的，某科的定期考就出了這麼一題（圖 1）：
我和其他老師半開玩笑的討論這個有趣的現象，W老師說：「您在課堂中應該要多多猜題。如果有神準的話，學生們上課就應該會更認真吧？」
其實，我哪有那麼神，只是國文老師從人文的觀點也看到了這個值得思辨的問題而以。我在課堂上都是這麼和學生們提醒與鼓勵的：
這門課，大考不會考。但是，在座的各位我猜將來至少有六成的同學會從事科技相關行業。因為它的職缺還是出較多的。
另外，我們這堂課要培養的除了解決問題的能力之外，還希望能引導同學們有更上一層的發現問題能力！
二、
月半如如
我在某校某學期實施了「自主榮譽實驗登記制」。
因為每個實驗的教材、教具在課前皆已備妥。所以在實驗前僅做重點提示後就讓學生們依照自己的配速，在課堂的時程內依序做完實驗後到公用筆電上登錄完成的進度。
我之所以敢大膽的起用此法，乃因：
有被疼愛過，就知愛有多好！
自由是人性所響往的，
我們教了學生一大堆國英數理化的知識之後，
哪一門課教會了學生何謂自由？
自由不容易，
它需要學習，
需要教學者耐心一次又一次提醒與引導。
有人剛上了這門自由之課時，
打電動者有之，
睡覺者有之，
翹頭的有之…。
在黎明之前會有漫漫長夜。
聽說幼稚期愈長智力愈高。
我總是如此的想著。
醉過，方知酒濃；
享受過自由，才知自由有多好～。
但是，最後的結果乃不出犯罪學所闡釋的：犯罪就像貧窮和疾病一樣從未自人類的歷史上消失過！[1]
為了測試這招榮譽登記的成效，我隨機觀察了某個班的「動靜」。一不小心抽點到一位在打混沒做實驗的學生學生月半如如，明明桌面上的實驗器材連打都沒打開，還想偷偷跑到公用筆電上登記。讓我當場逮個正著。於是我就請他那堂課每做完一個實驗後就來找我檢查與登記。然後，從那時候起，他不但真的超主動的找我報到，而且是只要實驗一卡關，就賴在台前一直要我幫他除錯──唉，教學真是最高級的自虐，要學生學也不是、不學也不是。不過，只要能多影響一位學生願意向學，這一切也都值得了啊！
三、
小彼特主題課之人文考驗
主題課在人文教育的某個層面上會很直接的帶出各個在傳統管理式教育所不容易、也無法真實面對的各種教育議題。它就像潘朵拉的盒子（Pandora's box）一般，人性中的善、惡，在抉擇的一瞬間全都表露無遺：
1. 有人早早把作品做好後就拼命操它，結果在臨成果展之際就「過勞死」。我們和助教討論後，覺得在剩下的有限時間內可能無法修復。所以決定「放生」。但是，生命就是如此堅強而柔韌。不放棄，就有希望。成功總是掌握在一個個不肯放手的傻子身上！
2. 表面成功的表象。表面上營隊結束了，每組都有自己的作品帶回。但帶回的有形之物並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這四天21.5個小時裡，每位學生是怎麼從無到有的建構出心中的作品。創作的歷程很辛苦，所以一開始我們就故意拋出一個「選擇題」：one or two people in a team──分工自有其意見整合的功課要面對；自幹，那就自己負全責。孰優孰劣，真真實寘的走過一遍就知。
3. 合作是難的。有組別好不容易撐過了成果展，最後因作品難捨難分而吵起架來。這，就是人性。基金會這塊沃土在蘊育人文的種子。人文教學很辛苦，人文行政也常會挨罵。但希望我們承接了這些罵後能彼此都在善的路途上共同成長。教育需要有傻子才有機會共同走的出漫漫的長夜的。
四、
為什麼我們請你不要「動手教」學生做作品？
為什麼你要協助學生做作品？
因為學生舉手。
學生有問題舉手是自然的，但他有請我們動手幫他做嗎？
其實，我們的好意已剝奪了學生思考問題的機會了，因為你都做完了，他們還要花腦袋想嗎？還有一個層面是：我們可以引導學生思考，但不能替代他們去想解決方法。學生遇到問題卡關很正常，我們要「留白」給他們試誤的機會。如果一試再試還想不通我們才準備示範給他們看──在學生沒動腦就前告訴他們答案只是幫忙「不動腦想」的懶惰行為被掩蓋而已。
再者，因為學生不會，所以…。你怎知他們不會？他們試過了幾種方法了呢？讓我們來揭穿一個世紀大謊言：你的動手教，對你自己有兩層隱含在深層而未覺察的盲點：暗地裡否認學生不行；外顯地好為人師，認為自己比學生行。
學生：「老師，我的馬達為什麼不會動？」
我：「那你覺得要怎麼做馬達才會動起來啊？」
學生想了想：「嗯～要有電啊！」
我：「很好喔，那你的電源有開嗎？」
…
這其中的教育哲思叫「自己是自身問題的解決專家」。我們深信「每個人都有能力解決自己碰到的問題，只要找出一個有效的方法」。
所以，下回再遇到學生問問題，就切切看吧。切久了就會發現…以後上課要帶咖啡去才是王道──因為們只要動動嘴皮子，三兩句話就能指引他們方向了！
五、
想像力 vs. 經驗世界的限制
小H的題目是火山飛車。
一開始，他不假思索地霹靂叭啦就快速的做出他想像中的車體。我們就問他：你的馬達、控制板、小彼特要擺哪？…呵～。然後，他就開始鬼打牆地繞著相同內容重覆地講下去…。
下課後再和他聊聊他的想法，他說他這台車會開上山、下山，也可以360度轉。於是，我再問他：那車子爬到頭頂時不會掉下來嗎？他說可以用雙面膠黏住，他黏過…。（天啊，是我們被經驗限制了想像？還是小孩太天真呢？）
PS 教學過程中，教學者常常只喜歡講，不喜歡聽。殊不知聽還比講更難。因為聽必需把自己放進對方的腦袋中。能小自己，方見大他人。
六、
有一種作品叫老師要我這樣作的
繞了一大圈在北海灣的某個城市遇到了學生的媽媽。聊著聊著她突然冒出一句話：「孩子說他不想再往現在專班的這個領域走，原因是校內老師不尊重他作為創作第一作者的想法，一直要他把作品改成老師自以為好的方式…。」
這讓我想起另一個班的小魚，他每次都用最快的速度把進度作完。建議他可以再加xxx功能，他老是搖頭說不。後來，我們把心放寬就耐著性子陪著學生一起找答案吧──
我：「小魚，你把基本功能完成了，真棒！要不要加個xxx功能呢？」
小羽：「不要。」
小羽：「不要。」
我就去旁邊繞了一圈再回頭來問他：「那用這個yyy呢？」
小羽再次搖搖頭。
小羽再次搖搖頭。
我只好再次啟動「漂移模式」往下一位學生那兒漂。
接著，我想到了zzz，就漂回來問他：「你想到可加以加點什麼了嗎？」
小羽還是搖著頭。但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立刻說出：「那要不要試試zzz？」
這時小羽停了一會兒，然後有點遲疑的點點頭說好。
創作就是要有獨創性，如果學生都照著教導者的意志去修改，那也只不過是有一種作品叫：老師要我這樣作的。
七、
用對方法結果自然成
小智是個「電腦控」，只要一看到電腦就會像磁鐵一樣不自覺的被吸附上去，連下課休息離開教室，他都還會不時地站在教室門口外遙望他桌上那台也下課休息的筆電！
為了讓他的學習加速，老師突發奇想（可能是前晚去吃日本料理了吧？）：把個人用的筆電「濃縮」成四台公用的，並將教室一角的展示櫃硬是「改裝」成立式工作站（圖 2）。結果，奇蹟發生了！
小智吃完午飯後，居然一個人走到筆電工作區，狂改了好幾版的程式，而且過程中都沒偷打電動。最後同學還下了一個最好的註解：要小智專心工作就是得把他的筆電收掉──教學就是一整個燒腦的過程，找到方法、用對策略就會有奇兵之效啊！
八、
小于教會我立方體的事
我們在上「小彼特溼八逗」單元時，因為要把小彼特塞進去骰子裡，所以得想法子來量身訂作一顆。首先，我們請學生先畫立方體展開圖[3]以確定骰子的大小尺才。於是，小于拿起筆，完全不用尺規工具，不到三秒鐘就立刻描好了一個不太正而且還有點歪斜的盒子展開圖。
關於小于這類不使用工具而徒手畫作品外型的舉動著實讓我們十分苦惱，就好像要引導老是用「狗爬式」在游泳的小朋友那般頭大。然後，我們想到了可以用下列兩個例子來因應：
第一、號稱全才的達文西在還沒動手製作作品前，也都會畫設計草稿[4]喔！
第二、芬蘭教育裡如何教小朋友學游泳[5]的方法。
PS 上課的過程中，主任進來巡堂時提及中年級還沒教到展開圖[6]。原本設計主題課的最大魅力就是多元知識的開展，而且還能試圖連結學科知識。主任提及：教學前，老師們在課程設計時就須考量學生是否已俱有相關的先備知識。所以，主題課程真的不是很容易。
我們會先帶學生們動手做，再來了解其中的學理。因為主題課的開展是「非線性」知識，在任何時間點都可能去碰撞未學習過的知識領域。所以，要有缺什麼、學什麼的學習態度。
九、
小彼特愛上主題課之學習動力篇
眼看成果展發表會的時間快到了，大夥兒都在演講廳就位等候著。咦，怎麼有一個坑的蘿蔔不見了？我立刻衝回教室找人。
當前腳才剛踏進教室門口，就瞥見小如如站在立式工作站前奮力的修改程式。因為他的作品在移到展場時突給不動了。
我上前和他說沒關係，做多少算多少，趕快到會場，來賓們就快要進場了。
結果，他不但腳還黏在地板上，嘴裡也在嘟嚷說：「還有五分鐘啦！我這裡改一下就好。」
真是氣到最高點，心中有怒氣。
我只好大喊著：「回去坐好！」
結果引來T老師關心，他就說：「不然就讓他在這裡改吧！」
情急之下，我只好當作沒這人、沒這作品，不想理會他的走回會場。
很快的，作品發表過了約莫20分鐘時，我仍側見小如如座位還是空蕩蕩的，心想不知那小子一個人在教室裡到底會不會出事？
所以，趁著主持人串場的小空檔，我二步當一步走的衝回教室去查看那斯到底改完沒。
正當此時，咦，怎在門口邊有個黑黑的身影，正探頭探腦地往會場這邊觀望？
於是我快步地上前查看。
只見小如如見到我後怯生生的小小聲說：「我的作品可以動了！」
這…還有啥好說的呢，我就趕緊帶他回會場，讓他接著順利展示他剛除錯好的作品～。
呼…，好佳在～。
十、
送送送，送你CD、隨身聽
每次介紹完新單元準備開始實作時，小A總會不來由的問道：「今天手作的材料會送我們嗎？」
一開始，我都乖乖的一五一十和學生們說明他們繳交的材料費是怎麼安排的。但唱片破了就會…跳針、跳針、跳針~。
現在，我就像神奇寶貝一樣會「進化」，所以我也準備了新招：下次他再問這個問題時，我會這麼說：「那有什麼問題，喜歡就通通帶回家。但是，下週請把在家裡做好的作品帶來和大家分享喔！」
PS 遇到非理性的問題，只有換個思路，比它還歪就了得了…。
十一、
學習轉捩點（turning point）
今天上「小彼特譜聖歌（https://reurl.cc/EKoQb0）」時，因為桌機上不了網，小莊和小守不想參與共創的活動。我們就請他們和陳牧師在一起，給他們一點時間和空間沈澱一下。
接著就一人一小節，輪流用我這唯一可用的筆電來玩音樂。
在課程進行一段時間後，有位教會的姐妹進來，請小莊和小守也一同來試試譜譜看。於是，小莊有點勉強的坐到筆電前，一塊積木一個音符的玩了起來。
本來是一人譜一小節，結果他老兄不做便罷，一做就硬是自high了兩節。
教學就是這麼有趣，重點不是老師有多會教，而是他就是能想方設法讓學生試著去學！
十二、
一堂數千的顧問課
經銷商M遇到一位客人L詢問關於小彼特的一些問題，並要了相關報價後就沒下文。
某天，L又跑來問了一堆使用上的問題，然後說他和誰買了先前詢問的產品。
親愛的老板，如果你是M，你打算怎麼處理呢？是將之列為拒絕往來戶？還是隨便敷衍兩句？…（好像聽到隔壁有人說很大聲的說：告訴他…錯的解方～。）
顧問K是這樣應對的：我們賣出的東西，其實都有良好的服務，我們相信您找的這位購買商家應該也會提供的，對嗎？（這時客戶就會覺得很氣自己找錯人買，也會感激你的幫忙，也會跟他朋友說要注意這點，免得買了變孤兒。）
如果幫不上忙就婉拒。若小忙就幫一下。若有商機就順勢說我們其實有顧問服務讓客戶選。
K再舉一例：我們明天要去新客戶公司當顧問，一天八千，是有價的。但我之前已經免費先去了二次。
一次是展現我們的能力，猜出對方會有什麼困難。
第二次是對方找了IT主管陪同，請我們再跟他們說明一次他們公司可能的問題。幸運地，我們剛好都猜中了。所以，事後就有顧問工作。
我們是去做程式系統開發的顧問，要先看一下有沒有商機。若對方是學校，就一定會有。因為他們也有隔壁校的朋友。而且我們救援之後，也可以撰文，提醒別人別當孤兒。
其實，錢最好賺的就是「買的人不是老闆」。
若對象是老師，他們要的是「買了不會出包，而且要有服務」。我們要表明會幫他搞定，他們就會買單，畢竟不是他們出錢的。只要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就會當你是朋友。這才是「客戶的需求」。
我們幫他們把工作完美達成，他們走路有風，以後就會一直請我們幫忙當後盾。
若購買的人是老闆，我們才需要告訴他們跟我們買有多划算。
我們曾經有客戶直接問我們「你們會什麼，跟我們說，我們來設法弄出需求，請你們服務」。
這就是他把我當朋友了！
PS 感謝K顧問的傾囊相授。
PS K顧問後來由顧二天變成一星期三天。再由顧問轉成要接管二個部門。
PS K顧問後來由顧二天變成一星期三天。再由顧問轉成要接管二個部門。
十三、
小彼特導入策略：深入敵境，見縫插針
不到半學期，神秘任務已日見成果：
在學校行政的強力支援下，黃金打造校園氛圍──探勘了有潛力的學生、挖掘了神學生一名、營造教學與學習舞台、誘騙有興趣的老師一起來玩小彼特…。
其實，小彼特就是這樣給你友善教學、無痛學習的啦！
大豐收，把頭搖一搖。
風停了，又挺直腰。
大 雨來…。
十四、
有為者，亦若是！
今天下課後有位學生嘟嘟囔囔的和我說：「老師啊，你都給一直給XXX東西！」
讚喔！下回上課我一定當場宣佈：「只要回家願意繼續創作的，我們可以支援全部材料！」
PS 那位學生指的東西是工具和材料。
十五、
國中生被抓苞記
上週起全面開放自主學習專題後，這週國中生帶來了他在某堂課玩到的土壤溼度感測器，還硬是要改裝成小彼特版的植物監測。
下課後，國中生「很幸運的」被主任抓去「插土」實測。據說還被家長們「拷問」～。
真好，這就是最高的教學手法叫「情境式教學」：我們只是不斷在插針、搭舞台。
這樣下次上課就給可以和學生來個經驗學習，整理一下這一串的學習歷程裡，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除此之外，我們還準備智慧杯墊（https://reurl.cc/k5Xg0q）這個主題來和學生們討論。
PS 我現在的玩法是「小彼特愛上主題課」：先會再課堂上分享一些有趣的影片，讓學生自己發想要做什麼。然後請他們開出材料清單，下回上課準備給他們玩。
十六、
當學習興趣被引發，教學才是真正開始開展
這週開始丟出小震撼彈：各位同學，從此刻起，你們做的好作品將會在1102-1104的Maker Faire Taipei 2018擺攤展出…。
小黑黑：「老師，那我就不要做你上課給的題目，我要做ooxx…。」
B面弟弟：「我要做履帶的…。」
我心中在淌血：「一來，我又得燒腦幫忙想要怎麼個別去協助。二來，上哪找材料？材料費怎生？…」
不過還是很開心，學生們開始有想自己做些什麼了！
十七、
小彼特就是要給你買回去寫程式和家人玩的
感動，孝心可加，立馬打折包給你。
PS 突然感覺隔壁的王大媽、巷口的李大嬸…說她們也要玩喔～。
十八、
千言萬語，不如一錯
在上小彼特鋼琴王（https://reurl.cc/pD6Amr）單元或其它需要手繪設計稿時，總是會有學生跳過在紙上畫稿，直接畫在PP板上馬上就裁切。在無奈之餘，難道只能請出披頭四樂團出來獻唱Let it be嗎？
於是，我就讓他們放手一錯。
第一、學習是要花錢的，浪費一點小材料比起真實喚起學習意識與態度來說真是太便宜了！
第二、先畫稿可以減少畫錯、剪錯、裁錯…，但這是沒法教、教不來的。所以就讓它一錯解千愁。大不了再重做～。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十九、
小彼特vs.母親節禮物
昨日玩小彼特計步器，坐在我右手邊的小男孩有點靦腆和我說：「真棒，我終於有東西可以送給我媽媽當母親節禮物了！」
我問：「咦，母親節不是過了嗎？」
男孩：「對啊，可是我沒送我媽媽禮物。因為不知道要送什麼…恰好，今天做好的計步器剛好可以派上用場補送給她！」
我：「…（笑拈梅花未語而心有戚戚焉）。」
二十、
天真vs.愛現
昨日夏令營下午玩小彼特計步器，下課前有位學生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就要這樣把這個（錶型計步器）掛在手上走回家（是天真？還是愛現呢？…回想我們小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如此、一般…）。
可惡的不解風情老師如我，居然說：「外面下午後雷陣雨還未停，小彼特怕水喔！」
二十一、
畫不出來
我對這件作品下達的指令是先在稿紙上畫出小彼特電子賀卡（https://reurl.cc/pD6Ax4）的造型和要開窗戶位置的精準定位。
有位學生畫完三扇小窗後就趴在桌上兩眼無神。隨後乾脆把頭埋在兩手環抱的手臂裡。
其實，在他趴下之前，我們已經先觀察到他有異狀了。因此，我立即示意現場的觀課老師協助處理。
但是，在一陣安輔無效後，協助的老師離開了。隨後我就撇見他愁眉不展的望著稿紙發呆。於是，我向他走去，再問他怎麼了。結果他含滷蛋的吚吚唔唔地不知在說什麼。我就展示對襯剪裁法，隨興幫他剪了個（藍瘦？）香菇造型（還好他後來沒找藍色的PP板做造型，不然就真得是藍瘦了…）。
後來他的情況就穩定下來了，作品也順利完了了（圖 3）。而且後段的課程還能和其他同學有說有笑。
教學就是在找這個「奇異點（singular
point）」啊～。點對了，立刻產生大跳躍。
至於如何找？這就看教學者的功力了…。
後記：該學生在突破了這段「無法設計」的不知所措後，已能面對面「畫不出來」的情境，而勇於教白卷！
二十二、
小黑黑
今午首席程式設計師小黑黑出了大苞，他讓小彼特從教室後沿地平線飛奔到白板前。
立刻驗伤後，發現KSB040鋰電擴充板的電源開關斷掉了。
隨後，伴隨的是教室內一連串難有的靜默───他在座位上難過哭完後就開始擺爛打起電動。
於是，我故意不驚擾他一段時間後，把上課用的小彼特教具換給他。
他接過手時眼光露出喜出望外的目光，還連忙和我道謝。
真是一個好玩的小黑黑～。
二十三、
B面弟弟
上課的時候，班導師和我說，有家長反應不知道學生做了什麼、學了什麼？
咦，上課教材的網址是永久公開，學生作品除了他們不想帶回才會留下外，還有什麼地方遺漏、疏失了嗎？
今天的體驗課我終於找到了解答。
B面弟弟上玩體驗後，他爸爸和我聊了幾句。談話中，除了言及技術問題與課程內容外，才得知原來他如若把作品帶回家，必遭來一場世紀「大逼供」───阿公阿媽會一直問、一直問。更慘的是，如果又「剛好」有親朋好友來訪，完了，他就會被叫出來「公演」！
行藝人之路難，難如上青天啊…。
二十四、
小彼特是起點，不是終點站
L是我在某次小彼特課程中上課的學生。因為他在習作的過程中獨自研究出了我未提及的積木功能，而讓我印像深刻。
下課臨走前，我把上課用的彼特棒棒糖組教具送給了L，鼓勵他回家繼續研究。
後來，我傳訊給該課程的老師，和他提及L的學習表現極佳，可和其家長說明，並再多觀察。也許他對程式設計有興趣，可以再深入學習。
後來，L主動加我臉書，很努力的問問題（不過，我發現他只要一有不懂，就馬上丟我臉書問。可能習慣學校教育中老師是知識的權威吧？）。也由爸媽的陪同來找我處理教具硬體的調校。
聊著聊著，我趕緊從架上抓一本參考書送他。因為L對程式設計需要慢慢建構出自己的學習體系。書本相對於浩瀚網路資源而言，是較完整的被整理過的。
之後，就沒再收到他的問題了。
相信，是沈浸在自學快樂之中吧～。
PS 我們除了教技能，也在發掘學生們各方面的潛力，並將之回饋給老師們、家長們。希望大夥兒一同協助學生們在各個面向上的適性發展。
授課的時間很短，不一定能全面了解到每個學生。個人僅憑一點點教學的專業經驗，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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